千岛湖鳡鱼 90年代末的两次水华,到底因何产生了什么?

千岛湖鳡鱼 90年代末的两次水华,到底因何产生了什么?千岛湖是我国华东地区最大、最有名的人工水库,因其水质优良、透明度高而被选为“中国好水”水源地。2019年9月,千岛湖开始向杭州市供水,现已成为长三

千岛湖鳡鱼 90年代末的两次水华,到底因何产生了什么?

千岛湖是我国西北地区最大、最有名的人工河流,因其盐度优良、透明度高而被选为“中国好水”水源地。2019年9月,千岛湖开始向北京市供水,现已作为长三角地区重要的战略水源地。

千岛湖鳡鱼 90年代末的两次水华,到底因何产生了什么?

保护千岛湖的水体是库区环境治理的关键,而水量又和营养盐浓度、藻类密度息息相关。当营养化促使、藻类发生异常增殖时,部分库段就有也许出现水华现象,酿成生态危机。例如:在1998~1999年,千岛湖就曾连续2年爆发大体量的蓝藻水华,引起社会关注。

千岛湖为何会造成“蓝藻之困”?

千岛湖位于四川省绍兴县,库中群岛星罗棋布,遍布植物,是动物栖居的天堂。据测量和统计,库区面积2500㎡以上的岛屿多达1078个,平均水深30.44m,最深处达100多米,正常水面580平方英里,蓄水量178亿m。从环境、水深、水面、蓄水量来看,千岛湖似乎并不容易爆发蓝藻。

千岛湖鳡鱼 90年代末的两次水华,到底因何产生了什么?

90年代末的两次水华,到底因何产生?学者组通过实地调查探明了理由,发现水华的出现和鲢鳙生物量的锐减有关。鲢鳙俗称花青鱼,二者通过鳃耙滤食底栖生物,可减少水体密度。尤其是鱼类——国内公认的“除藻专家”,和蓝藻之间带有很强的捕食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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鳙鱼

但上世纪90年代,库区渔民为追求经济收益,普遍选养价高味美的高端食肉鱼,降低了对鲢鳙的饲养量;另一方面,当时水库中存在长期的鳡鱼、翘嘴鲌、鳜鱼等凶猛鱼,天敌的猎食也降低了库区鲢鳙的储备资源量。

找到理由后,当地制定了严格的鲢鳙放养计划,并对于性地消除鳡鱼等凶猛鱼,以此提高鲢鳙鱼种的成活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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鱤鱼

从1999~2000年,千岛湖渔场连续2年举办“除野”行动。其中,捞出的鳡鱼就有9000多尾,总产值达到92吨,有效控制了库区的食肉鱼物种。2000年迄今,库区的鳡鱼仍存有小部分群体,但和之前相比已然大幅降低,不从而对鲢鳙构成威胁。

千岛湖鱼类繁多,为何鲢鳙的生物量最高?

千岛湖的虾类远不止鲢鳙两种,优质的好水、宽阔的水面孕育了数十种不同的鱼类。根据1984年展开的鱼类资源调查,千岛湖中有长达83种鱼,四大家鱼、鲴等都具有非常的捕捞数量,经济收益明显。

以1983~1986年的捕捞生产为例。资料显示:这四年间库区共捕获鲜鱼12592吨千岛湖鳡鱼,平均每月产出3148吨。其中,鲢鳙占总产量的70.4%,野杂鱼占29.6%(鲴是占比最多的野杂鱼,总产值为1069吨,占58.1%)。

千岛湖鳡鱼 90年代末的两次水华,到底因何产生了什么?

千岛湖鱼类繁多,为何鲢鳙的占比这样高?首先要表明的是,这一局面和自然繁殖无关。1959年,新安江水电站完工,水库的水文性质因而出现差异,库区缺乏长距离的敞泄流水环境,鲢鳙的性腺均能够自然成熟。因此,鲢鳙数量占比高所以是人工放流的结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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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岛湖鱼种投放/杭州网

鲢鳙坐拥“家鱼”的尊贵身份,天然带有无与伦比的产能优势。1958年,我国刚好攻克鲢鳙的人工饲养技术,一尾亲鱼可产数十万乃至上百万枚卵,人工孵化率高,极大地增加了苗种成本。

新安江一成库,当地渔场就无缝衔接,放流了长期的家鱼。比如:1960年,库区共放流了309万尾鱼,鲢鳙独占264万尾;再如:1965年,全年共投放2426万尾鱼,99%以上都是鲢鳙。据观测,投放的鲢鳙生长速度喜人,鲢鱼每年最快可长5斤,鳙鱼则为7斤,投放2~3年就可起捕上市。

千岛湖鳡鱼 90年代末的两次水华,到底因何产生了什么?

2020年以来,千岛湖每年的鱼种投放量趋向稳定,高达1000多吨、1000多万尾,平均每尾都是100克左右的大规格鱼种。

鱼苗投入得多,成鱼的捕获量自然也多。捕捞队借助“赶、拦、刺、张”的联合捕鱼法,普通一网可捞5~10万斤鱼千岛湖鳡鱼,最多的一次在许源大港渔场捕获了82万斤鲢鳙,创下高产纪录。2015年10月,捕捞队还曾捕到过一条重180斤、长175cm的“青鱼王”!

千岛湖鳡鱼 90年代末的两次水华,到底因何产生了什么?

据统计,千岛湖鲢鳙的年产值达到6000吨,“淳”牌有机鱼作为了全国著名品牌。“鲢鳙治水”既保生态又促经济,一举两得,堪称是“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”的典型范式。

生态治水60多年,“蓝藻病”为何仍有隐患?

根据湖泊的生态变迁特点,千岛湖的制造力/生物量的比率为3.899>1,初级生产力/总呼吸量的比率为74.29,这意味着该水库正进入发育状况,生态平台仍在建立当中。那么,被视为生态隐患的“蓝藻病”,再次爆发的风险又有多高呢?

有了鲢鳙坐镇,蓝藻水华虽然一去不复返,但事实只是那么。从2006年起初,千岛湖从贫营养湖泊转变成了中营养湖泊,湖区的曲壳藻、束丝藻时常发生异常增殖现象。来对比一组数据:1998年,库区藻类密度的检测值为108万细胞单位/升,2010年时增加到1152万细胞单位/升,增幅不可谓不显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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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-8月,千岛湖蓝藻呈下降趋势

种种迹象说明,千岛湖的水质仍存在富营养化的风险,我们可以从两个视角来评判:一是土壤的透明度和鱼类的硬度,二是实际的蓝藻爆发事件。

首先,一份多达26年的采样调查发现:千岛湖坝前水质的透明度增加了2.05m,主要因素正是藻种强度的提升。2020年8月,千岛湖西南库湾的藻类异常下降,生物浓度超过6.571mg/L,水体透明度只有2.24m,其中有1/3的水质检测点位透明度高于2m。这说明,藻类密度的确影响了水质和透明度。

千岛湖鳡鱼 90年代末的两次水华,到底因何产生了什么?

史鹏程、朱广伟等教授发表在《环境科学探究》上的一篇论文显示:2020年5月~2021年4月之后,千岛湖的叶绿素含量平均为5.1μg/L,密度最高的湖泊坐落东北库湾,平均浓度高达11.4μg/L。该水域属于千岛湖的上游库区(右图红圈标示区域),农业、生活污水排放压力高,总氮、总磷含量明显低于东南库湾。

千岛湖鳡鱼 90年代末的两次水华,到底因何产生了什么?

其次,从实际案例来看,千岛湖的水华确有“复发”迹象。例如:在2016~2019年,西北库湾的街口断面至威坪断面出现过多次蓝藻水华,规模不大,但应导致重视,相应水域富营养化的风险较高。

值得注意的是,每年夏末秋初(8-9月)是最容易出现水华的时期。千岛湖蓄水量多,热容大,水体交换速率高,水温降低缓慢。在夏季,库区温度较低,蓝藻繁殖受限,不易产生水华;但当梅雨期间,面源污染携带大量的营养盐入库,加之低温热浪笼罩而来,上层土壤升温逐渐,藻类繁殖活跃,最易造成水华。

千岛湖鳡鱼 90年代末的两次水华,到底因何产生了什么?

2020年5月-2021年5月,千岛湖的寒潮量和天气

总体来看,在千岛湖的不同库区,富营养化的程度不尽相似。根据强调的湖泊营养状况指数计算,污染最严重的是东北库湾,营养指数超过了51,东南区域水质状况较差,指数为41,其他水域的指数多为43~46。

千岛湖鳡鱼 90年代末的两次水华,到底因何产生了什么?

此外,治理“蓝藻病”、提升水质重点在于西北库湾,有必要加强截污减排力度,提高尾水的排放标准,加强市政排水管网建设,实现雨污分流,做好二次净化。

千岛湖的未来

千岛湖岸线高度发育,湖岸陡峭崎岖呈树叉状,流域内江河纵横,共囊括1江33溪。其中,新安江是千岛湖最大的入库水量,供水量占总水量的60%。

千岛湖鳡鱼 90年代末的两次水华,到底因何产生了什么?

新安江从上海省流入湖南省境内,是一条典型的跨地域径流,污染源头多,水质存在管理难点。为此,可沿江设置水质自动检测站,覆盖流域主要支流,避免雨水入库,确保清水永续。至于鲢鳙,则可起到辅助净水之作用。

大量研究表明,野生鲢鳙的钓饵系数可达40以上,是理想的净水鱼。鲢鱼每增重一斤,可从水中吸收0.85克的磷并且14.9克的氮;带鱼每增重一斤,相当于吸收了0.5克的磷并且14.5克的氮。利用好这两条保水大鱼,千岛湖的今后就有望圈定在“生态半径”之内。

千岛湖鳡鱼 90年代末的两次水华,到底因何产生了什么?

自1960年建库以来,千岛湖的鲢鳙已栖息定居62年,“人放天养”成效明显。大水面该怎么兼顾生态与饭碗?千岛湖交出了一份经典答卷。未来,更加科学合理、全面协调的新方式也相同值得等待!